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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钻心的疼痛激醒了我沉睡的神经,当我睁开眼,看到胸膛上插着一把匕首。顺着握匕首的手往上看,看到那个狰狞又胆怯的面孔,我不禁目瞪口呆,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在我胸膛上捅了一刀的人竟然是我的表弟。我惊诧得连巨痛都忘了,大声说:“你干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被我一呵斥,他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这下我可惨了,尖叫一声,差点昏过去。
“哥,你疼吗?”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眼神怯怯地望着我问道。“能不疼吗?”我哭笑不得,嘱咐他快点叫医生来。他一听,目光马上变得凶狠,咬着牙说:“我要杀了你!”“为什么?你别胡来啊!”看着他稚嫩的脸上充满杀气,我开始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你还问我?”他仰起下巴,嘴里的烟酒气息直喷到我脸上。他叫嚣般吼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我怎么了?怎么会怨我?”自以为问心无大愧的我,面对指责,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表弟现在是有些“不得志”自从高一退学后,一直处于半流浪状态,先是在家待了几个月,又去建筑工地干了几个月,又天南海北地跑了几个月,现在在家已经又有两个月了。过去一无所成,将来希望渺茫,可这一切与我何干,怎么说是我造成的呢?我把这疑问向他提了出来,他没有回答,冷冷地笑了笑,然后反问:“真的与你无关?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吸了口气,颤抖着说:“不知道,你说!”“你还记得我上初二那年暑假,你在我家东屋跟我爸说的话吗?”他缓缓的说。“你指哪一次?”我问。“就是你们说完话,你出来的时候我问你我爸跟你说啥,你说他说他对我很失望那一回。”“怎么了?”一股寒意直戳我心底,这句话我确实说过,为此还一直后悔。我说:“那话我说过,不过是你爸先说的,你问我时我不由自主地张嘴就说了出来。后来感觉到可能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看你整天高高兴兴的,就没在意,其实我也挺后悔。”刚刚说完,我就又感到一阵巨痛,待咬紧牙睁开眼,见他泪流满面,委屈地抽泣着。“你不该对我说啊。”他说“你看着我高高兴兴,其实那是破罐子破摔,你不知道那句话对我影响多大,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算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他这样说着时,狠狠地抹了把泪。我的血顺着刀子往外流,身上也越来越冷,听他这样一说,总算舒了口气,立刻又意识到了目前的处境,哪知就在这时他又发怒了,大声质问:“去年我想去当兵,你为什么要要说那些混蛋话?”他很激动,手跟着剧烈地抖动,我真是痛苦不堪。“哪哪些呀?你说明白。”我勉强说完这几个字,就昏过去了。
“老兵欺负新兵,老兵欺负新兵,老兵对新兵说,去!给我买瓶水。新兵就像小狗一样跑去给老兵买水。军队上黑的很”我醒来时,听到他这样喃喃自语。像呓语似的,他又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在我兴致勃勃要去当兵的时候告诉我这些?我的梦被你们三言两语打碎了,为什么要编造这些瞎话来骗我?你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懂社会,你们就像白纸,你们只会道听途说,你们活着有什么用?只会害人!”他手起手落,我惨叫连连,血流如注。
喷到他脸上的血液从下巴往下流了一会儿,开始一滴一滴的落在牛仔裤上。我想起了那次他喜洋洋说再过几个月就去当兵的事,那时我们在场的几个人,有的已经上了大二,有的才在大一刚经历军训,但提起“兵”忽然都口若悬河起来。没想到我们顺口胡侃的话,被这个小表弟记得那样深。我也知道了为什么他突然又不去当兵的原因了。
他望着我,两眼发直目光散乱,倔强地吸了吸鼻子,说:“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是我害你的,是你不负责任的话害了自己。我也知道这两次的话你不是有意说的,但是,你就是这样无意中毁了我的一生。”我想对他说:“你的一声几乎刚刚开始,如果再不停手并叫来医生,那才是毁了你的一生,而且也毁了我的。”然而,我已经说不出话,直楞楞地看着他疯了一般手起手落手起手落。
一阵钻心的疼痛激醒了我沉睡的神经,当我睁开眼,看到胸膛上插着一把匕首。顺着握匕首的手往上看,看到那个狰狞又胆怯的面孔,我不禁目瞪口呆,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在我胸膛上捅了一刀的人竟然是我的表弟。我惊诧得连巨痛都忘了,大声说:“你干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被我一呵斥,他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这下我可惨了,尖叫一声,差点昏过去。
“哥,你疼吗?”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眼神怯怯地望着我问道。“能不疼吗?”我哭笑不得,嘱咐他快点叫医生来。他一听,目光马上变得凶狠,咬着牙说:“我要杀了你!”“为什么?你别胡来啊!”看着他稚嫩的脸上充满杀气,我开始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你还问我?”他仰起下巴,嘴里的烟酒气息直喷到我脸上。他叫嚣般吼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我怎么了?怎么会怨我?”自以为问心无大愧的我,面对指责,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表弟现在是有些“不得志”自从高一退学后,一直处于半流浪状态,先是在家待了几个月,又去建筑工地干了几个月,又天南海北地跑了几个月,现在在家已经又有两个月了。过去一无所成,将来希望渺茫,可这一切与我何干,怎么说是我造成的呢?我把这疑问向他提了出来,他没有回答,冷冷地笑了笑,然后反问:“真的与你无关?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吸了口气,颤抖着说:“不知道,你说!”“你还记得我上初二那年暑假,你在我家东屋跟我爸说的话吗?”他缓缓的说。“你指哪一次?”我问。“就是你们说完话,你出来的时候我问你我爸跟你说啥,你说他说他对我很失望那一回。”“怎么了?”一股寒意直戳我心底,这句话我确实说过,为此还一直后悔。我说:“那话我说过,不过是你爸先说的,你问我时我不由自主地张嘴就说了出来。后来感觉到可能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看你整天高高兴兴的,就没在意,其实我也挺后悔。”刚刚说完,我就又感到一阵巨痛,待咬紧牙睁开眼,见他泪流满面,委屈地抽泣着。“你不该对我说啊。”他说“你看着我高高兴兴,其实那是破罐子破摔,你不知道那句话对我影响多大,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算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他这样说着时,狠狠地抹了把泪。我的血顺着刀子往外流,身上也越来越冷,听他这样一说,总算舒了口气,立刻又意识到了目前的处境,哪知就在这时他又发怒了,大声质问:“去年我想去当兵,你为什么要要说那些混蛋话?”他很激动,手跟着剧烈地抖动,我真是痛苦不堪。“哪哪些呀?你说明白。”我勉强说完这几个字,就昏过去了。
“老兵欺负新兵,老兵欺负新兵,老兵对新兵说,去!给我买瓶水。新兵就像小狗一样跑去给老兵买水。军队上黑的很”我醒来时,听到他这样喃喃自语。像呓语似的,他又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在我兴致勃勃要去当兵的时候告诉我这些?我的梦被你们三言两语打碎了,为什么要编造这些瞎话来骗我?你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懂社会,你们就像白纸,你们只会道听途说,你们活着有什么用?只会害人!”他手起手落,我惨叫连连,血流如注。
喷到他脸上的血液从下巴往下流了一会儿,开始一滴一滴的落在牛仔裤上。我想起了那次他喜洋洋说再过几个月就去当兵的事,那时我们在场的几个人,有的已经上了大二,有的才在大一刚经历军训,但提起“兵”忽然都口若悬河起来。没想到我们顺口胡侃的话,被这个小表弟记得那样深。我也知道了为什么他突然又不去当兵的原因了。
他望着我,两眼发直目光散乱,倔强地吸了吸鼻子,说:“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是我害你的,是你不负责任的话害了自己。我也知道这两次的话你不是有意说的,但是,你就是这样无意中毁了我的一生。”我想对他说:“你的一声几乎刚刚开始,如果再不停手并叫来医生,那才是毁了你的一生,而且也毁了我的。”然而,我已经说不出话,直楞楞地看着他疯了一般手起手落手起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