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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夏维维并没有在医院住太长时间, 确定能下地行走之后, 也就是五六天之后，她就拿到出院的单子, 随后就到车站买了火车票。黄中校和张庭提早一步已经回去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 那就只剩下向上面汇报了，他们也是体谅夏维维的心情，所以这事儿他们就自己揽过去 , 并不用夏维维自己出面。
魏友山则是没有离开, 他说要跟着夏维维到小许村转一下。
夏维维有些不太高兴：“有什么好转的？人活着的时候就那样, 死了也那样了，我敢保证, 他什么东西都没留下，你以为我会贪了他那点儿东西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贪那点儿东西了，你已经将最好的都拿到手了，你看看, 赤霄宝剑，转运筒, 这个老头子，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偏心，以前嫌弃我没天分，不肯好好教就算了，结果呢，用得到我的时候, 我就得累死累活的给他跑腿，现在该干的事情我也给他干完了，我就想到他住的地方转一圈，顺便安慰一下你上面的二师兄和三师姐。”
魏友山要是不提起来，夏维维都快忘记省城的监狱里面还关押着一人一鬼呢。原先陈照也是在里面关押的，但是他不知道走什么门路出来的，身边居然还有退伍军人保驾护航。
“没天分这事儿不怪我。”夏维维悠悠的说道，陈照大约是自己吃过没天分的苦了，所以也不认为魏友山能有什么大出息，教导的时候就有些随心了，今儿心情好了就指点指点，明天心情不好了就不指点。
所以这位大师兄呢，就像是没娘的孩子一样，到处晃荡。不过好在是陈照这人收徒弟有眼光，从一个魏友山，到最后一个夏维维，不得不说，都是有良心的，要不然，随随便便哪一个反咬他一口，他别说是报仇了，自己都要死无全尸了。
夏维维想着就说了出来，魏友山笑道：“那你以为他是怎么进的监狱？”
看夏维维一脸迷茫，魏友山伸手摸摸她脑袋：“你啊，别将这世上的人想的太好了，你以为陈照就是你看着的那样，仙风道骨的样子？他既然是鬼门的人，不管是善鬼还是恶鬼，总归是做过一些没底线的事情的，他这监狱，蹲的并不算是很冤枉。早些年他手上也不是没人命的，只是那时候乱的很，谁也不会安心去查，他能活到现在，也算是老天爷开恩了。”
“这白家的事情，就算是到此为止了，你以后也不要对外面提起来了，这转运筒呢，我也不稀罕，我要是想要这点儿好东西，当年我也就不会离开他了。”
火车上闲着没事情，魏友山将说了一些夏维维不知道的事情。
“当年的陈照，那可是道上有名的老神仙，二十多岁的时候，还去过张大帅府上，为张大帅驱鬼。他老头子哄骗人家，说府里有女鬼作乱，实际上就是找了几个人在人家府里闹腾，一单生意至少要赚这个数！”
夏维维震惊：“五百个大洋？”
“五百个也就上门去见见老神仙，出门一趟至少一千，这是车马费，要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得另外一千茶水钱，要解决事情呢，这就得另外商量了。”魏友山说道：“至少也得五千个大洋了，这老头也是自己聪明，眼看形势不太好了，就赶紧的将家产给藏起来了，不过这点儿东西你别惦记了，你已经得了最好的了。”
夏维维点头，赤霄宝剑和转运筒这两样，可是有钱也难买到的。
“那钱我也不打算去动，等什么时候形势好了，就拿出来做点儿善事，修桥铺路什么的，也算是给老头子积德了。”魏友山解释道，夏维维点头：“这事情我不过问，他之前找人办事儿想必是已经答谢过人家了，还能剩下多少东西谁也说不准，你好歹也算是大师兄，你自己看着办，要么是给老头子积德，要么就是开宗立派，给白家传个衣钵，但我是不打算掺和了。”
她还愿意叫一声师父，是因为陈照对她真有教导之恩，再加上赤霄宝剑和转运筒，这份儿恩情她是还不了了，所以这师徒情分，也还是在的。
但关于白家的事情，还有传承什么的，她就不打算问了。恩情是恩情，但陈照利用她的事情，也并非是一句话就能抹消掉的。
她不是圣人，不敢说什么恩怨情仇一笔就能购销的话，所以她能做到的就是少掺和。反正呢，上面有大师兄，中间有二师兄和三师姐，哪个小说里的小师妹不是什么事儿都不管，然后光等着享福的？
她既然是当了小师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然也就不用管了。钱财和她没关系，她自己能赚。陈照的身后事和她没关系，反正尘归尘土归土，尸体都已经下葬了。陈照的人脉和她也没关系，她都已经确定自己要走的道路了，将来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用不着陈照的人脉来给自己开路。
至于以后会不会打脸什么的，现在是不用去想的。
魏友山一挑眉：“当真不在乎？那可不是几千块大洋的事情，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这样说吧，要是不用票据，你可以买下半个n省省城，包括房子地皮之类的。”
夏维维摇头，她能想象的出来，但她就是不想要，坑蒙拐骗来的东西，用了心不安。在陈照他们这些人看来，从富人手里敲诈点儿东西，叫做劫富济贫，但在夏维维看看，就是用不正当手段骗来的，富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人家也是辛辛苦苦赚回来的。
当然，要是剥削百姓得来的，那就没问题了。
可是陈照的东西能分得清楚是怎么弄来的吗？恐怕陈照自己也分不清了，夏维维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你说，能帮他的……”身为一个很爱钱的小财迷，夏维维为了防止自己动摇，迅速的转移了话题，魏友山挑了挑眉：“你不是不打算用陈照的人脉吗？”
“我就是好奇，问一下。”夏维维说道，魏友山也并不隐瞒：“陈照在鬼门闯荡几十年，再加上白家也肯定有交好的家族，一方面打听消息，一方面散布消息，能做成这事儿也并不算太难，反正鱼饵是早就已经有了的，r国人只要还想着这个转运筒，就肯定会过来的，陈照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儿，说穿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计划，只不过是找能利用的棋子有些困难。怕是他早已经见过你，只是你没印象而已。”
要不然，陈照怎么就正好找上门呢？
这样一说，夏维维的情绪又低落了几分，就更不想和魏友山说话了，魏友山也不介意，只打听陈照说的特殊部门的事情。
“我看你运气这样好，就想跟着蹭一下你的好福气。”魏友山笑呵呵的说道：“现在这种情况，像是我这样的散修，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因为干啥都困难，还不能用不一般的手段，被发现就是要被送到革委会了。”
一对一的话，他肯定是不怕那些红小兵的，可人家红小兵上都是一起上的，一群人啊，再想想要是一群红小兵都出事儿了，那这些红小兵背后的机构呢？
所以，哪怕是修士，也得老老实实的蹲着，将自己给藏的严严实实。现在眼看有一条明路在前面放着，他就想赶紧给抓到手上了，别的就不说了，只求工资高点儿，待遇好点儿，毕竟修士也是要吃饭穿衣服的。
暂时还不用养老婆孩子，但以后说不定就需要了。
最重要的是，夏维维画符的本事不低，只要打好关系，以后求符纸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装几张效果超好的，那就是保命符了。
夏维维摇头：“这事情我不能给你保证，毕竟我自己都是朝不保夕的，但你可以给我留个地址，我要是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就肯定会找你的。”
魏友山忙点头，将自己的住址给留下来。然后，果然像是他自己之前说的那样，就是在陈照住过的地方胡乱转了两圈，然后就告辞走人，直接去省城了探监去了。
夏维维也没太关注这些，她不是很喜欢那个道士鬼和会用蛊的师姐。三观不合，不能做朋友。
在外面晃荡了一圈才回来，这都九月份了，夏明明的书信也总算是到了。她和何广明已经在那边安置好了，意料之中的，何广明没分到新盖好的小家属楼，而是分到了一个小院子。
说是小，那是真小，正房三个屋子，后面一个厕所，完事儿了。院门都还是何广明自己想办法另外买回来的，院墙也只有一人多高，只要踮个脚就能看见院子里面。最重要的是，这个小院子不仅没自来水，不像是家属楼，上面有水塔，每天都有自来水，居然连个水井也没有，要打水就得出门走个一百米，周围所有的小院子都是在这儿打水，用水高峰还得排队。
不过，幸好呢，何广明对夏明明还是不错的，只要不出任务，每天都是一早起来帮夏明明打水。
家具也已经买好了，不仅是将何广明的存款花光了，夏明明自己的私房钱也没留下，更是连夏维维之前塞的那两百也没能留住，所以，关于还钱这事儿，夏明明就表示只能等明年了。
剩下的就是关于部队周围的村庄的一些看法了，说是村庄太穷，连“帮”知青的细粮都找不到什么的。对这个情况，夏维维也是爱莫能助，所以看完了信就直接放到一边了。
因为她去了省城太长时间，小诊所基本上都是章一行在打理的。上次去买药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能用的药基本上也都用完了，章一行的意思就是大城市买一些。
这时候的资源稀缺真不是一句空话，上次夏维维买回来的，也就是一个纸箱子的常用药。遇上稀罕点儿的，普通诊所根本是连见都见不到的，就算是省城医院，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所以章一行之前，都是给开的中药方子，自己能上山找点儿药材用用，运气好了，找到了，就有得治了，运气不好找不到，那他就只能扎扎针，尽量的缓解一下，拖延一下。别的，他也没办法，他也没有凭空变出来药材的本事啊。
可夏维维因为买药的事情去找赵队长的时候，赵队长就推脱了：“大队里实在是没钱了，我们之前买种子花费了不少，再加上今年年景不好……”
夏维维就忍不住皱眉，不说别的，光是她自己从h市弄来的三百，就足够用很长时间了吧？罗队长在的时候，每年还能给村子里增加一些收入，每年队里还能攒个一百多，怎么现在，忽然就没钱了呢？
“真没钱了？”夏维维不太相信，赵队长顿了顿说道：“实话和你说，但你别宣扬出来，钱是有的，但是这钱，我是想拿来买拖拉机的，一来有个拖拉机，上面来考察的时候看着也好看，咱们大队有面子。”
说穿了就是个政绩，看我在任上的时候多能干，还攒下了钱买拖拉机呢。
“二来呢，咱们干活儿也方便，现在你看收粮食都是让老牛干，可咱们村的老牛，年纪也不小了，还有一头，今年眼看着就不太行了，到年底说不定就要宰了，要是能有个拖拉机，光是干活儿送公粮的时候都能比现在轻松许多。”
赵队长说道，其实这个计划，夏维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有个拖拉机，确实是会方便很多，但关键是看怎么用了。
“买回来之后呢？除了农忙的时候用一下，别的时候用不用？机器这种东西，都是铁疙瘩，时间用的久了会磨损，但是一直不用还会生锈，农闲的时候你就扔着一直不管？”
“你见识多，那你说说怎么用。”赵队长笑着问道，脸上并不见不悦。夏维维抿抿唇：“我也不知道，人家运货的才用拖拉机，咱们村又没有什么货物要运。”
买个大件儿确实是政绩，但要是这大件儿用不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队的钱？再说，这钱可还是买药的钱，在看病和干活儿方便这两个选择上，夏维维是更偏向于第一个的。
可惜，她说服不了赵队长。关键是，罗队长已经成了公社副主任，前年有个成功的案例在，所以赵队长也想做出一番事情来，有什么事情，比买个大件儿更能无声的炫耀的？
夏维维一无所获，只好从大队部出来，回到小诊所就有些叹气，和章一行抱怨道：“要是这钱多的很，买了药之后能随便买别的东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有个拖拉机大家都方便，还能跑个运输赚点儿钱。可现在是什么政策啊？各个村子里种什么，每年上缴多少公粮，这都是有定数的，我们拿什么去跑运输？就算是拉客去县城，一天能拉几个人？这一天下来多少油费？”
不管啥年代，养车都是挺费钱的，不有一句话叫买车容易养车难吗？别以为拖拉机不是车，拖拉机在这年头，几乎能到宝马那地位了，柴油贵得很，一般人买不起的，买得起的也是有票才行。至于柴油票，那更是一票难求。
章一行叹气：“算了吧，咱们也不是本地人，咱们说的话，也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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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夏维维并没有在医院住太长时间, 确定能下地行走之后, 也就是五六天之后，她就拿到出院的单子, 随后就到车站买了火车票。黄中校和张庭提早一步已经回去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 那就只剩下向上面汇报了，他们也是体谅夏维维的心情，所以这事儿他们就自己揽过去 , 并不用夏维维自己出面。
魏友山则是没有离开, 他说要跟着夏维维到小许村转一下。
夏维维有些不太高兴：“有什么好转的？人活着的时候就那样, 死了也那样了，我敢保证, 他什么东西都没留下，你以为我会贪了他那点儿东西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贪那点儿东西了，你已经将最好的都拿到手了，你看看, 赤霄宝剑，转运筒, 这个老头子，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偏心，以前嫌弃我没天分，不肯好好教就算了，结果呢，用得到我的时候, 我就得累死累活的给他跑腿，现在该干的事情我也给他干完了，我就想到他住的地方转一圈，顺便安慰一下你上面的二师兄和三师姐。”
魏友山要是不提起来，夏维维都快忘记省城的监狱里面还关押着一人一鬼呢。原先陈照也是在里面关押的，但是他不知道走什么门路出来的，身边居然还有退伍军人保驾护航。
“没天分这事儿不怪我。”夏维维悠悠的说道，陈照大约是自己吃过没天分的苦了，所以也不认为魏友山能有什么大出息，教导的时候就有些随心了，今儿心情好了就指点指点，明天心情不好了就不指点。
所以这位大师兄呢，就像是没娘的孩子一样，到处晃荡。不过好在是陈照这人收徒弟有眼光，从一个魏友山，到最后一个夏维维，不得不说，都是有良心的，要不然，随随便便哪一个反咬他一口，他别说是报仇了，自己都要死无全尸了。
夏维维想着就说了出来，魏友山笑道：“那你以为他是怎么进的监狱？”
看夏维维一脸迷茫，魏友山伸手摸摸她脑袋：“你啊，别将这世上的人想的太好了，你以为陈照就是你看着的那样，仙风道骨的样子？他既然是鬼门的人，不管是善鬼还是恶鬼，总归是做过一些没底线的事情的，他这监狱，蹲的并不算是很冤枉。早些年他手上也不是没人命的，只是那时候乱的很，谁也不会安心去查，他能活到现在，也算是老天爷开恩了。”
“这白家的事情，就算是到此为止了，你以后也不要对外面提起来了，这转运筒呢，我也不稀罕，我要是想要这点儿好东西，当年我也就不会离开他了。”
火车上闲着没事情，魏友山将说了一些夏维维不知道的事情。
“当年的陈照，那可是道上有名的老神仙，二十多岁的时候，还去过张大帅府上，为张大帅驱鬼。他老头子哄骗人家，说府里有女鬼作乱，实际上就是找了几个人在人家府里闹腾，一单生意至少要赚这个数！”
夏维维震惊：“五百个大洋？”
“五百个也就上门去见见老神仙，出门一趟至少一千，这是车马费，要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得另外一千茶水钱，要解决事情呢，这就得另外商量了。”魏友山说道：“至少也得五千个大洋了，这老头也是自己聪明，眼看形势不太好了，就赶紧的将家产给藏起来了，不过这点儿东西你别惦记了，你已经得了最好的了。”
夏维维点头，赤霄宝剑和转运筒这两样，可是有钱也难买到的。
“那钱我也不打算去动，等什么时候形势好了，就拿出来做点儿善事，修桥铺路什么的，也算是给老头子积德了。”魏友山解释道，夏维维点头：“这事情我不过问，他之前找人办事儿想必是已经答谢过人家了，还能剩下多少东西谁也说不准，你好歹也算是大师兄，你自己看着办，要么是给老头子积德，要么就是开宗立派，给白家传个衣钵，但我是不打算掺和了。”
她还愿意叫一声师父，是因为陈照对她真有教导之恩，再加上赤霄宝剑和转运筒，这份儿恩情她是还不了了，所以这师徒情分，也还是在的。
但关于白家的事情，还有传承什么的，她就不打算问了。恩情是恩情，但陈照利用她的事情，也并非是一句话就能抹消掉的。
她不是圣人，不敢说什么恩怨情仇一笔就能购销的话，所以她能做到的就是少掺和。反正呢，上面有大师兄，中间有二师兄和三师姐，哪个小说里的小师妹不是什么事儿都不管，然后光等着享福的？
她既然是当了小师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然也就不用管了。钱财和她没关系，她自己能赚。陈照的身后事和她没关系，反正尘归尘土归土，尸体都已经下葬了。陈照的人脉和她也没关系，她都已经确定自己要走的道路了，将来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用不着陈照的人脉来给自己开路。
至于以后会不会打脸什么的，现在是不用去想的。
魏友山一挑眉：“当真不在乎？那可不是几千块大洋的事情，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这样说吧，要是不用票据，你可以买下半个n省省城，包括房子地皮之类的。”
夏维维摇头，她能想象的出来，但她就是不想要，坑蒙拐骗来的东西，用了心不安。在陈照他们这些人看来，从富人手里敲诈点儿东西，叫做劫富济贫，但在夏维维看看，就是用不正当手段骗来的，富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人家也是辛辛苦苦赚回来的。
当然，要是剥削百姓得来的，那就没问题了。
可是陈照的东西能分得清楚是怎么弄来的吗？恐怕陈照自己也分不清了，夏维维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你说，能帮他的……”身为一个很爱钱的小财迷，夏维维为了防止自己动摇，迅速的转移了话题，魏友山挑了挑眉：“你不是不打算用陈照的人脉吗？”
“我就是好奇，问一下。”夏维维说道，魏友山也并不隐瞒：“陈照在鬼门闯荡几十年，再加上白家也肯定有交好的家族，一方面打听消息，一方面散布消息，能做成这事儿也并不算太难，反正鱼饵是早就已经有了的，r国人只要还想着这个转运筒，就肯定会过来的，陈照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儿，说穿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计划，只不过是找能利用的棋子有些困难。怕是他早已经见过你，只是你没印象而已。”
要不然，陈照怎么就正好找上门呢？
这样一说，夏维维的情绪又低落了几分，就更不想和魏友山说话了，魏友山也不介意，只打听陈照说的特殊部门的事情。
“我看你运气这样好，就想跟着蹭一下你的好福气。”魏友山笑呵呵的说道：“现在这种情况，像是我这样的散修，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因为干啥都困难，还不能用不一般的手段，被发现就是要被送到革委会了。”
一对一的话，他肯定是不怕那些红小兵的，可人家红小兵上都是一起上的，一群人啊，再想想要是一群红小兵都出事儿了，那这些红小兵背后的机构呢？
所以，哪怕是修士，也得老老实实的蹲着，将自己给藏的严严实实。现在眼看有一条明路在前面放着，他就想赶紧给抓到手上了，别的就不说了，只求工资高点儿，待遇好点儿，毕竟修士也是要吃饭穿衣服的。
暂时还不用养老婆孩子，但以后说不定就需要了。
最重要的是，夏维维画符的本事不低，只要打好关系，以后求符纸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装几张效果超好的，那就是保命符了。
夏维维摇头：“这事情我不能给你保证，毕竟我自己都是朝不保夕的，但你可以给我留个地址，我要是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就肯定会找你的。”
魏友山忙点头，将自己的住址给留下来。然后，果然像是他自己之前说的那样，就是在陈照住过的地方胡乱转了两圈，然后就告辞走人，直接去省城了探监去了。
夏维维也没太关注这些，她不是很喜欢那个道士鬼和会用蛊的师姐。三观不合，不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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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小，那是真小，正房三个屋子，后面一个厕所，完事儿了。院门都还是何广明自己想办法另外买回来的，院墙也只有一人多高，只要踮个脚就能看见院子里面。最重要的是，这个小院子不仅没自来水，不像是家属楼，上面有水塔，每天都有自来水，居然连个水井也没有，要打水就得出门走个一百米，周围所有的小院子都是在这儿打水，用水高峰还得排队。
不过，幸好呢，何广明对夏明明还是不错的，只要不出任务，每天都是一早起来帮夏明明打水。
家具也已经买好了，不仅是将何广明的存款花光了，夏明明自己的私房钱也没留下，更是连夏维维之前塞的那两百也没能留住，所以，关于还钱这事儿，夏明明就表示只能等明年了。
剩下的就是关于部队周围的村庄的一些看法了，说是村庄太穷，连“帮”知青的细粮都找不到什么的。对这个情况，夏维维也是爱莫能助，所以看完了信就直接放到一边了。
因为她去了省城太长时间，小诊所基本上都是章一行在打理的。上次去买药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能用的药基本上也都用完了，章一行的意思就是大城市买一些。
这时候的资源稀缺真不是一句空话，上次夏维维买回来的，也就是一个纸箱子的常用药。遇上稀罕点儿的，普通诊所根本是连见都见不到的，就算是省城医院，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所以章一行之前，都是给开的中药方子，自己能上山找点儿药材用用，运气好了，找到了，就有得治了，运气不好找不到，那他就只能扎扎针，尽量的缓解一下，拖延一下。别的，他也没办法，他也没有凭空变出来药材的本事啊。
可夏维维因为买药的事情去找赵队长的时候，赵队长就推脱了：“大队里实在是没钱了，我们之前买种子花费了不少，再加上今年年景不好……”
夏维维就忍不住皱眉，不说别的，光是她自己从h市弄来的三百，就足够用很长时间了吧？罗队长在的时候，每年还能给村子里增加一些收入，每年队里还能攒个一百多，怎么现在，忽然就没钱了呢？
“真没钱了？”夏维维不太相信，赵队长顿了顿说道：“实话和你说，但你别宣扬出来，钱是有的，但是这钱，我是想拿来买拖拉机的，一来有个拖拉机，上面来考察的时候看着也好看，咱们大队有面子。”
说穿了就是个政绩，看我在任上的时候多能干，还攒下了钱买拖拉机呢。
“二来呢，咱们干活儿也方便，现在你看收粮食都是让老牛干，可咱们村的老牛，年纪也不小了，还有一头，今年眼看着就不太行了，到年底说不定就要宰了，要是能有个拖拉机，光是干活儿送公粮的时候都能比现在轻松许多。”
赵队长说道，其实这个计划，夏维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有个拖拉机，确实是会方便很多，但关键是看怎么用了。
“买回来之后呢？除了农忙的时候用一下，别的时候用不用？机器这种东西，都是铁疙瘩，时间用的久了会磨损，但是一直不用还会生锈，农闲的时候你就扔着一直不管？”
“你见识多，那你说说怎么用。”赵队长笑着问道，脸上并不见不悦。夏维维抿抿唇：“我也不知道，人家运货的才用拖拉机，咱们村又没有什么货物要运。”
买个大件儿确实是政绩，但要是这大件儿用不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队的钱？再说，这钱可还是买药的钱，在看病和干活儿方便这两个选择上，夏维维是更偏向于第一个的。
可惜，她说服不了赵队长。关键是，罗队长已经成了公社副主任，前年有个成功的案例在，所以赵队长也想做出一番事情来，有什么事情，比买个大件儿更能无声的炫耀的？
夏维维一无所获，只好从大队部出来，回到小诊所就有些叹气，和章一行抱怨道：“要是这钱多的很，买了药之后能随便买别的东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有个拖拉机大家都方便，还能跑个运输赚点儿钱。可现在是什么政策啊？各个村子里种什么，每年上缴多少公粮，这都是有定数的，我们拿什么去跑运输？就算是拉客去县城，一天能拉几个人？这一天下来多少油费？”
不管啥年代，养车都是挺费钱的，不有一句话叫买车容易养车难吗？别以为拖拉机不是车，拖拉机在这年头，几乎能到宝马那地位了，柴油贵得很，一般人买不起的，买得起的也是有票才行。至于柴油票，那更是一票难求。
章一行叹气：“算了吧，咱们也不是本地人，咱们说的话，也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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