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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特猥琐去头痛无米之炊时,脱了鞋就往床上跳。

    “好舒服!”我发出满足的叹息。就算这不是传说中的席梦思,最起码也比地板和桌子好无数倍!

    我们的午餐是鹿肉,特猥琐不愧是小精灵中的战斗机,它居然可以将动物园中楚楚可怜可爱到爆的小鹿们做成盘中餐。我看着那些被裹上盐巴撒上胡椒烤的七分熟、已经看不出来是大腿还是肚皮的肉块,迟迟不知如何下刀。

    越是危险的玩意儿,它看起来就越……危险。我看着盘中不断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鹿肉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手中的刀叉也就迟迟没有落下。

    这一团看不出是内脏还是大腿的肉块着实和我心中动物园里那些可爱的小鹿形象相去甚远。一想到那些活蹦乱跳的家伙们此时已经变成我的盘中餐,我就觉得我实在是罪孽深重。

    不过、不过!比起我眼前这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男人,还有抖抖索索低头站在他身后的凶手来说,我的这点罪恶感真是太渺小了,太可笑了。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释然,在长叹了一口气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对付我的午餐。我以前听说外国人一般来说不会吃动物内脏,这点和我挺搭,什么猪肝鸡肫我从来不沾,牛肝更是被当做赵家二女的主食之一,所以虽然心里疙瘩多多,但这一顿我还是吃的很开心——毕竟家养小精灵的手艺堪比御厨,尤其是到秃叔家来混饭吃的小精灵没两把刷子可不行。

    收拾残羹冷炙时,特猥琐瞪圆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我的眼神中似乎有些许祈求和期待,我“呃”了半天才知道这小家伙大概是想要我称赞她几句,于是竖起拇指:“好吃!”

    特猥琐绽出一个她认为很真诚但看在我眼中却无比猥琐的笑容,微微一屈膝,端着几个比她的脸还要大的盘子离开了。

    然后秃叔擦净他卡白的手,顺手拿了张报纸惬意地倚在沙发上读报。

    再然后……我的肠子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之后发出誓将厕所霸占到底的宣言。

    在我对厕所殖民地进行的为期三个小时的掠夺中,秃叔不止一次地强调他的领土主权,并一直向我灌输该厕所是他里德尔府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时不时还会以“你再不给我滚出来我就要闯进去了”作为威胁——幸好只是口头威胁。

    终于有一次,他发怒了,直接把手中的报刊甩过来——我猜那大概是个什么合订本,因为砸在洗手间门上发出的巨大声响让我都要以为这门要寿终正寝了。“你上厕所就上厕所,不要在那里给我哼哼唧唧的!”他在门外大声嚷嚷。

    “又不是你痛,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捂住肚子四顾,最终抓了一瓶离我最近的洗发液——为什么秃叔家会有这玩意儿,我百思不得其解——也扔向大门。现在就好像有一头大象和一只河马在我的肚子里进行拔河比赛,只是不幸的是它们所使用的绳索似乎就是我的肠子。

    难道我急性阑尾炎发作?不对啊,我记得阑尾应该是在……呃、阑尾是在哪边来着?丢人啊,我真是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我的人体解剖学老师。

    秃叔沉默了片刻,然后我听见他嘟嘟囔囔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然后捡起他的报纸,狠狠掼上大门出去了。

    我继续边蹲边哼唧,猛一抬头,突然发现洗手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一道小缝。“哪个混蛋在外面!”难道又是秃色魔?上次的澡堂子事件已经够让我气愤了,还来?

    一阵可怜兮兮的抽泣声从门缝中传来,然后我看到一只水汪汪的绿眼睛正在小心的盯着我。

    “特猥琐?”似乎是在回应我,乒乓球一般大小的眼睛眨巴两下。她怯生生地开口说道:“黑魔王大人刚刚给了我一些止痛药,小姐你需要吗?”

    ……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秃叔突然变圣母了。我冲她招招手:“拿来拿来,我要!”然后随口问了一句,“呃,这药什么成分?”

    “可[河蟹消音]。”

    卧槽!

    特猥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教唆吸毒也是一种犯罪。我阴着脸提着她的后脖子把她扔了出去,然后继续我的肚子疼事业。

    这种离奇的疼痛一直持续到晚上,我几乎要疼到虚脱——没错,不是“拉”到虚脱,只是疼,非常疼,我甚至几次经不住诱惑将手伸向某种河蟹物品,但最终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秃叔搞不好就是吃多了可[河蟹消音]所以才变成这副猥琐像的。我不断以此催眠自己,试图让自己不再幻想那些听起来很具诱惑力的药剂。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其实这句话我觉得用来形容肚子疼也挺贴切的。连晚饭也没怎么吃的我忍不住四下打量秃叔家的摆设,试图找到电话、或者是类似电话的物品——难道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就没个紧急联系方式?总不会让每一个重病垂死的病人都要自己骑着扫把飞去医院吧,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可满怀希望地上上下下跑了个遍,我才愤然发现传说中不将天地纳入眼中的秃叔其实本质就是个穷光蛋,偌大的宅邸只是个空壳子——比白毛哥家还要空的空壳子,很秃,非常秃。

    有其头必有其房。

    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嗯,虽然这两者之间关系并不大,世界上有钱的秃子还是不少的,满脑袋头发家里却穷的揭不开锅的人也比比皆是——比如韦斯莱一家。

    “还在疼?”秃叔看着我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在他房间里蹿来蹿去,放下手中的《花卉种植注意事项》无不嘲讽地说。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合起书将之交给特猥琐,一边给他忒宝贝的那盆君子兰擦叶子一边说道:“我小时候也肚子疼,也是一疼一下午,和你的症状倒是挺相似的。”

    我眼中一亮,心想秃叔既然也是这疼痛的常年受害者,那肯定得知道点治疗的偏方啊!于是我星星眼看向他,无比期待地问:“然后……?”

    秃叔喉间发出一声冷哼,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我不过是一个引不起人兴趣的冷笑话。他冷漠地凑近我身边,略带一丝讥讽地说:“忍着。”

    卧继续槽!

    还没等更多问候他及其他祖宗的话在我心中吼出,秃叔接着说:“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受苦,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像你一样受一丁点小委屈就聒噪地企图告诉全世界。”

    ……秃叔,你说这种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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